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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玲的“破”与“立”之后,让我们滚烫的是什么

时间:02-16 来源:休闲娱乐 访问次数:52

贾玲的“破”与“立”之后,让我们滚烫的是什么

贾玲把握住了精神核心,即“好想赢”的重点并非在“赢”,而在于“想”。“想”是最核心的内在动力,人只有“想”,生命才能充满力量和生机,“想”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求生的欲望,正是这样的催化剂才让我们有别于行尸走肉。她甚至在艺术上也有所开悟和拔高。在她的导筒下,生活的本质是何种一地鸡毛呢?是遭遇挫折和生活戏弄时回到自己破败老旧的住宅楼,是没录完就被迫装晕倒地哭都哭不出来的憋闷和没被摄像机拍摄进储存卡的那滴眼泪。种种的欲扬先抑,在风雨交加的大全景固定机位拍摄下的镜头中,终于达到全片艺术设计的最高峰。她内心如黑夜中倾盆的大雨,随着脚步一层一层地踩亮和踏灭楼道的灯,银幕被空镜铺满,再也无人能窥见那夜的雨声中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境。作者:天天‍‍‍‍‍‍‍‍‍‍‍‍‍‍‍‍‍‍‍‍‍‍‍‍‍‍‍‍‍‍‍‍‍‍‍‍‍‍‍‍‍‍‍‍‍‍‍‍‍‍‍‍‍‍‍‍‍‍‍‍‍‍‍‍‍‍‍‍‍‍‍‍‍‍‍‍‍‍‍‍‍‍‍‍‍编辑:蓝二‍‍‍‍‍‍‍‍‍‍‍‍‍‍‍‍‍‍‍‍‍‍‍‍‍‍‍‍‍‍‍‍‍‍‍‍‍‍‍‍‍‍‍‍‍‍‍‍‍‍‍‍‍‍‍‍‍‍‍‍‍‍‍‍‍‍‍‍‍‍‍‍‍版式:王威1‍‍‍‍‍‍‍‍‍‍‍‍‍‍‍‍‍‍‍‍‍‍如果说《热辣滚烫》上映后狂圈好感的是她的真诚和聪明,那么能赢得这样一次在全国人民面前崭新亮相的机会,则依凭的是她第一部电影《你好,李焕英》认真踏实做故事的口碑积累。作为导演、演员的明星艺人贾玲,无论从哪个层面都“输不起”,或者说,她很清楚自己几乎不再有试错的机会。现实境况是,如果没有她自导自演的《你好,李焕英》把她一举推上了国内乃至世界女导演的高座,贾玲对于大众来说是谁呢?是综艺里几乎被人遗忘性别特征的搞笑担当艺人,是晚会总能见到的小品演员。甚至直到《你好,李焕英》和《热辣滚烫》,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也默认了自己在娱乐大众这件事上,最常担的是丑角的功能。她也许也想过,如果不自己当导演拍电影,她永远很难被圈内的其他导演认可,出演他们的电影里的女主角。《你好,李焕英》已经是她权衡思索之后作出的破釜沉舟之豪赌。她赌赢了,甚至在去年的《芭比》上映之前,成功地把自己赌成了全球票房成绩最高的女导演。但她不想就此打住,她还要奔赴下一场豪赌。她几乎无人不晓的国民度、身上自带的超高流量和极具商业价值的身份,注定了她的电影不可能是《百元之恋》一样的小成本艺术片,无论商业投资层面还是自身成长发展层面,她都得将二者纳入一体化考虑,因为处女作的成功使得她第二部作品几乎没有容错率。如果首作很好、第二部作品质量降低,或者没有进步,哪怕只符合普通的好,观众和投资者必然都会失望,而这种失望会再一次带给她不转型就没落的巨大压力和焦虑。由此,她的野心不得不大。功夫不负有心人。好处是,贾玲在《你好,李焕英》及小品、综艺阶段积攒的路人缘,转化为了这部电影的知心观众和原始受众,电影有原版的架构基础,贾玲不管作为女性榜样还是接地气的搞笑人设明星,都有着不得不承认的先锋性与开拓精神。那份痛感、挣扎与自救是触达人性共通情感的钥匙,也是影片本身真正具有穿透力的人文关怀。坏处是,她的这种急迫的焦虑也带给了观众。故事本身虽然也触达大众、足够动人,但从创作层面叙事和情感都确有不足。雷佳音这一选角虽然保证了票房号召力,但对于兼具专业拳击手和性魅力的特质缺乏说服力,诸如此类的细枝末节终究影响了影片呈现本身。跨媒体的叙事使网络也成为这部“万众目睹贾玲减重100斤”的“真人秀”的建构媒介,并为之贡献了不可或缺的增殖部分。还没临近过年就开始的铺天盖地、排山倒海的营销气势,更像是一场本应严格保密却故意事先张扬的商业策划案,或多或少引发了不少人的反感。诸如“我真的不关心比我有钱百倍的明星胖了还是瘦了”“求求大数据别给我推贾玲减重100斤了”“我只想活着就不想减肥健身和身材焦虑”的声音不容忽视。同时,据了解,业内同行也有在此片压倒性势头下的恐慌,毕竟,身体变化带来的直观冲击是巨大的、无以复加的,行业的其他创作者几乎无法复制类似卖点,也无法攫取和内化整套思路以获取商业上的成功。这样的策略,对于整个电影制作及宣发市场未来格局的变化来说,究竟会有几分影响,没人知道。但我们对贾玲作为国内目前为数不多、甚至屈指可数的女导演的期待,绝不止这些以符号与象征发散的共情、感动与鼓舞。我们会希望她真正人如其作地贯彻“看心情”的活法,更松弛、更鲜明、更立体,或许不需要再来更多的宏大表达,她越独特真实,反而越能激起观众的共鸣。从这一点来讲,在此之后,她其实注定要再一次承担起更多的热望。2‍‍‍‍‍‍‍‍‍‍‍‍‍在《热辣滚烫》改编原作《百元之恋》中,安藤樱所饰演的角色的憋屈是表面维持和遵从社会秩序、被长期规训后,一种无力且被动的颓废,本质是对他人与自我皆不抱希望、不予和解。她不是没有脾气,不是不会愤怒的表达,而是“发疯”太难,她将所有愤怒化作力量挥在拳头里。表演这样的角色,能看出贾玲当然已使出浑身解数,但她或许因为减肥加上同时担任导演的角色,压力过大,总有些过于单一的唯唯诺诺感,尤其在说话的语气方面稍差一口气,欠缺了一些安藤樱拿捏到位的层次感。影片到了后半段基本属于延续原作优势正常发挥,从最终的呈现效果来看有功有过。先说这次创作的优点吧。贾玲把握住了精神核心——即“好想赢”的重点并非在“赢”,而在于“想”。“想”是最核心的内在动力,人只有“想”,生命才能充满力量和生机,“想”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求生的欲望,正是这样的催化剂才让我们有别于行尸走肉。她甚至在艺术上也有所开悟和拔高。在她的导筒下,生活的本质是何种一地鸡毛呢?是遭遇挫折和生活戏弄时回到自己破败老旧的住宅楼,是没录完就被迫装晕倒地哭都哭不出来的憋闷和没被摄像机拍摄进储存卡的那滴眼泪。种种的欲扬先抑,在风雨交加的大全景固定机位拍摄下的镜头中,终于达到全片艺术设计的最高峰。她内心如黑夜中倾盆的大雨,随着脚步一层一层地踩亮和踏灭楼道的灯,银幕被空镜铺满,再也无人能窥见那夜的雨声中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境。本片获得过金鸡提名的美术指导李淼对这一处情节的艺术贡献,值得不容忽视的赞扬。乐莹最终没有和雷佳音饰演的男主走到一起,也保证了《热辣滚烫》没有落入了一个可能走向俗套的结尾,和原版影片“只专注自己”的精神内涵维持了高度统一。曾经的她生活在一种平静的“丧”中,她常常感觉自己在被他人构成的世界玩弄。生活无聊到需要把她当作笑料来调味,于是她学会了遇事见怪不怪、尽量陪吃陪笑,手里有一个苹果都会分给别人。学会的变成习惯,习惯的变成人格。而讨好型人格,带着在“温良恭俭让”的规训中长大的大多数人的影子。面对来自他人得寸进尺的伤害,只知道一味地防守和退避,却不知道为了自己还击和出拳。但在影片的结尾,参加拳击比赛的女主只为赢得自己,也只为自己而赢。与雷佳音饰演的男主“反正都赢不了”的颓废心态相反,她最终明白,纵使扛不住生活的重拳,扬起头颅向生活挥拳也不能停。缺点也事实存在。简单来说,影片后半段缺乏剧作层面新的的深度思考,高度还原的精准复刻散落于场面设计、镜头调度甚至节奏,而女主角乐莹最擅长的“左钩拳”的细节伏笔,最终也没发挥草蛇灰线的对应作用。但后半段的问题并不是这部影片本身最明显的问题。由于太过强调“大女主”的份量,故事中的人物设定分为了跷跷板,一边坐着心眼多、有伤害轻视和算计乐莹心思的人,另一边只坐着一个抛开一切独美的大女主乐莹。这样的人物设定,怎么可能不一边过重一边过轻呢?打着女性力量的旗帜,就应当承担起兼顾每一个女性角色的责任。过去一年中,我们的观影主题不乏强调女性力量的作品。《瞬息全宇宙》以女性为第一视角反观着被规训与受限中的压抑困境;《芭比》用景观设定下的典型人物,及高密度的台词表达着对现实中父权制的反抗、反思;回到东亚,《惠子,凝视》、《野蛮人入侵》对肉体之痛觉的体验与旁观......这些影片都在重拾女性力量的实践中追问和找回自我。它们穿梭于次元壁外给我们留下的余味久久未散去,剖开的切面还在我们心中杂陈着种种生命的关联。共同的点是,这些电影没有沉迷于讲述自己的故事,而是将个体生活经验和感受勾嵌到不同设定和类型的电影文本中。其实,我们把对女性题材或女性杰出榜样力量的期盼,投射到贾玲,或者任何一个女导演个体身上都没有错,因为扩大声量永远好过装哑。但需要注意的是,对于女性主体的重建,要兼具对女性性别意识的自觉,要警惕权力的予给予夺,这是一个需要异常审慎对待,反复和自我、和他人讨论,长期以无数个体的自身进步推动它向前迈进的自反母题,距离解答完毕也许还需要世纪为单位的时间,它从来不是一朝一夕靠一个人能完成的试卷。因为,即使每个人所遭遇的现实迥异到千差万别,但在从属于一个性别的现实难题下,没有一种困境是囿于个体身上的。我们需要的是非个体的女性力量被承认和关注,我们需要的是加深女性内部的团结,乃至全世界范围内的共同体认知。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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